
2023年,25岁的沈语彤是武汉大学一名研究生,主修广告学。她的日常几乎被论文、项目和竞赛填满。白天泡在实验室做调研,晚上常常熬夜剪视频、修改方案。为了提神,她几乎离不开咖啡和功能饮料,一天三四杯是常态。长时间坐在电脑前,她很少运动,吃饭也常常凑合,一包饼干、一杯奶茶就是一顿。寝室灯常亮到凌晨两点,手机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。她总觉得年轻的身体能扛,却没有意识到,持续的高强度精神紧张与作息紊乱,早已让身体在无声地发出警告。
4月11日上午,沈语彤正对着电脑修改广告策划案。屏幕上堆满的图表和文字让她的眼睛一阵酸涩,她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。忽然,心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跳动,像被什么无形的手猛地敲击。她愣了一下,手指还停在键盘上,心跳却越来越快,胸腔里像藏了一只乱撞的小鸟,呼吸变得浅促。她深吸几口气想让自己冷静,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明显的颤抖。几分钟后,心跳才慢慢平复。她苦笑着摇头,以为只是咖啡喝多了,继续埋头工作。

下午的会议上,沈语彤坐在最后一排,手里拿着笔不停记录。空气有些闷,她忽然感觉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——不是疼,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,从胸骨下缓缓升起。她轻轻吸气,气流却像卡在半道上,呼不进也吐不出。她下意识挺直身体,以为这样能让呼吸顺畅些,可胸前那股闷胀反而更明显,像一层厚棉布紧紧裹在肺外,让人透不过气。她悄悄解开外套的扣子,指尖在桌下微微颤抖。几分钟后,她的额头冒出细汗,脸色有点发白,心里那种不安的节奏一阵阵敲击着,但她仍强迫自己镇定,喝了几口凉水,放缓呼吸。渐渐地,胸口那股闷气像被人慢慢按下去,呼吸也顺畅了些。她揉了揉胸口,自言自语地嘀咕:“可能是最近太累了。”说完,她又重新坐好,继续低头做笔记。
几天后,论文答辩的日期临近,沈语彤和组员连夜修改方案,她盯着电脑剪片时,胸口那种熟悉的闷感又回来了——但这次更重。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用力撞击,像被困兽在笼中乱蹬。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钝痛,仿佛要顶破肋骨。她伸手去揉胸口,呼吸却越来越浅,连坐着都觉得气不够用。她的指尖发凉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鼠标被汗打得打滑,心跳声在耳边放大成一阵阵急促的鼓点。

她本想起身去洗手间缓口气,可刚站起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,身体轻飘飘的,像被抽空了力气。她撑着桌边勉强站稳,喉咙里有股热气涌上来,胸骨发紧得几乎无法呼吸。她想向身边的同学求助,却发现声音发不出来。下一秒,双腿一软,她整个人向前倾倒,手臂无力地扫落桌上的资料。椅子倒地的响声惊动了同学,他们连忙冲上前,将她扶起。沈语彤的唇色发白,呼吸又急又浅,手心冰冷。有人慌忙掏出手机拨打120,另一个同学抱着她的肩,一遍遍喊她的名字。
沈语彤被推进急诊抢救室时,心电监护仪上,心率一度飙到128次/分,又在几分钟内降至88次/分,波形杂乱起伏。医生一边安慰,一边嘱护士抽血化验。抽血、心电图、胸片、心脏彩超、甲功、血气分析一项项进行。血压118/78mmHg,血氧饱和度99%,心电图未见ST-T改变,彩超显示心腔结构正常、射血分数65%,血肌钙蛋白0.012ng/mL(正常),甲状腺功能、血钾、乳酸值全都在参考范围内。

“从检查来看,她的心脏并没有器质性问题。”主治医生皱眉说道。沈语彤靠在病床上,脸色仍苍白,声音有些虚:“可是,我真的觉得心跳得快、胸口闷。”医生点点头,语气温和:“我们相信你的感受。你最近有没有喝咖啡、减肥药、能量饮料?”女孩摇摇头,声音微弱:“没有……只是最近总是觉得心跳快,胸口闷。”同学插话:“她最近压力挺大,论文快到截止日期,经常通宵。”医生点点头,在病历上写下“精神紧张待排”。
为了排除器质性病变,医生又追加了24小时动态心电监测与胸部CT。结果依旧干净得正常:无早搏、无传导阻滞、无心肌损伤、无肺部病变。值班医生沉默良久,摘下听诊器,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为难:“从检查结果来看,你的心脏非常健康。但症状又确实存在,我们怀疑是神经官能症,也叫自主神经功能紊乱。”
沈语彤母亲一愣,有些茫然:“那是心理问题吗?”
医生摇摇头:“也不能简单说是心理问题,它是真实存在的身体反应。情绪紧张、熬夜、长期焦虑都会让交感神经过度兴奋,导致心率不稳、胸闷、出汗。不是装的,但也不是心脏病。”沈语彤低下头,手指不安地搓着床单,轻声问:“那要怎么治?”

医生语气平稳“第一,饮食要规律。早饭必须吃,避免咖啡、奶茶和能量饮料,少吃辛辣、油炸、高糖食物。它们会刺激神经系统,让心率波动更明显。第二,晚上十一点前要入睡,不要熬夜写论文。每天保证七小时睡眠,睡前别刷手机,试着用热水泡脚或听舒缓音乐放松。”他说得很慢,像是怕她漏掉一个字。
见沈语彤安静点头,医生继续补充:“第三,建议每天坚持半小时轻度运动,比如慢走、瑜伽或拉伸。运动能让身体释放多巴胺,帮助神经恢复平衡。第四,要学会分散注意力。当心悸出现时,不要盯着胸口发愣,而是深呼吸、伸展身体,告诉自己我没事,让交感神经慢慢平复。第五,记得每月复查一次血压和心电。若症状加重或伴晕厥,再来就诊。你身体没问题,但精神负荷太大,才让系统过度反应。”

出院后,沈语彤严格遵照医生的叮嘱开始调整生活。她将寝室书桌上的咖啡、能量饮料全部清空,每天早晨逼自己吃早饭,不再空腹上课。晚上十一点前,她准时关灯睡觉,睡前泡脚、听舒缓音乐,尽量让身体慢慢松弛。为了让自己恢复状态,她还开始在校园操场上散步,每天绕两圈,风吹过时,胸口那种紧绷感似乎也缓了一些。她记录着每一次心跳的变化,发现心悸发作的次数确实少了,胸闷也比之前轻微。
但偶尔夜深人静,她仍能感觉到那种突然提速的心跳,像有人轻轻敲着胸腔。她告诉自己那只是心理作用,调整心情就会好,便没有再继续复查。日子恢复了平静,论文进度也一天天推进,她渐渐相信——身体在慢慢变好,而那些心悸与胸闷,只是压力尚未完全散去的回声。

11月7日,沈语彤正坐在画室的长桌前赶着毕业设计的最后一份草稿。正准备起身去倒水时,胸口忽然一紧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内部轻轻掐住。她下意识伸手按住心口,试图深呼吸,却发现吸进去的气只到咽喉,胸腔就被堵住。心跳开始加速,“咚、咚、咚”一下一下撞在肋骨上,节奏乱而急。她皱着眉,嘴角微微发白,手指不自觉地掐着桌沿,指关节泛着青。那种闷胀的感觉越积越深,她弯下腰,试着平缓呼吸,却发现每一次吸气都像被火烙般疼。冷汗从额头渗出,她不得不停下笔,低着头等那股紧绷的力道过去。
几分钟后,她仍强忍着继续画线,笔尖在纸上颤抖。可这时,心口突然一阵剧烈抽搐,像被重锤击中。她的手一松,铅笔掉在地上,身体往后一仰,整个人僵直着喘气。胸闷变得更沉,呼吸像被锁住的气泡,只能短促地挣扎。她的脖子肌肉紧绷,眼前的画纸开始模糊,手臂发麻,嘴唇泛紫。她想去拿桌上的手机求救,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,只能微张着嘴努力吸气,却怎么也吸不够。下一秒,她的身体缓缓侧倒在地,发出轻微的声响,意识随即也陷入无尽深渊里。隔壁的同学听到动静,急忙跑过来,见她脸色惨白、呼吸急促,立刻惊慌地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。
几分钟后,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,同学一直跪在她身边,不停呼喊她的名字。医护人员冲进画室,将她抬上担架,接上氧气面罩,送完医院。

急诊推车一路疾驰进抢救室,沈语彤被气囊面罩罩住,胸口随呼吸轻微起伏。监护仪“滴滴”报警,心率从126次/分骤升到142次/分,又忽然跌到96次/分,节律极不稳定。医生迅速下令:“立即抽血、做心电图、心肌酶谱、甲功、D-二聚体、血气分析、胸部CT,准备超声。”护士插针、接氧、监测血压,整个抢救室紧张有序地运转着。十几分钟后,检验报告陆续送来:血压112/76mmHg,血氧饱和度99%,肌钙蛋白0.014ng/mL(正常范围0–0.04),CK-MB 12U/L(正常0–24),D-二聚体0.22mg/L,血气显示pH 7.39,PaO₂ 96mmHg,PaCO₂ 41mmHg,乳酸1.7mmol/L,电解质正常。心电图Ⅱ、Ⅲ、aVF导联T波轻度低平,但无ST段抬高,未见早搏。胸部CT显示肺野清晰,未见实变或渗出。
主治医生又调出心脏彩超结果:心腔结构正常,左室射血分数65%,无瓣膜反流,无心包积液。复查甲状腺功能,T3、T4、TSH全部正常。医生再次复核她的既往病历,两次入院的数据几乎完全一致——所有指标都在参考范围内。主治医生摘下手套,沉思片刻,在病历上写下“反复发作性胸闷、心悸,排除器质性心脏病,原因待查”。

就在医生讨论时,病房外的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沈语彤的母亲冲进抢救室,眼圈通红,声音几乎崩溃:“她才二十五岁!一个学生而已,怎么会这样?你们上次也查不出来,这次又查不出来?心脏没问题、肺也没问题,那她为什么会昏倒?”医生一时间无言,只能轻声安慰:“目前所有检查都显示正常,心功能也好,我们怀疑可能是自主神经紊乱或者精神应激导致的异常反应,但仍需进一步观察。”
母亲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病床栏杆上:“可她明明每天按时吃饭、早睡,出院后什么都照着你们说的做,为什么还会晕?是不是漏查了什么?是不是还有别的病?”医生沉默着翻看监护仪,那跳动的曲线在屏幕上忽高忽低,规律中夹杂偶尔的波动。他的眉头越皱越紧,声音低沉:“我们也在找答案。她的身体数据像是被掩盖了问题的真实信号,一切太平静,反而不正常。”

护士轻轻擦去沈语彤额头的汗,气囊的气流声在房间里回荡。监护仪上的数字在120上下波动,血氧保持稳定。医生叮嘱:“先留院观察,连续监测心率变化,再做动态心电和脑电检查。”
几个小时后,经过镇静与补液治疗,沈语彤的呼吸逐渐平稳,睫毛微微颤动,终于缓缓睁开了眼。她环顾四周,神情茫然,声音微弱:“我……又晕过去了吗?”医生俯身问:“还感觉胸闷吗?心跳有没有快?”她摇了摇头,气息仍有些虚弱:“好像轻一点了。”医生再次查看监护仪,数据仍旧正常。第二天,主治医生带着病历找到她病床前,试图再次梳理病因。
“我们复查了所有指标,包括内分泌、电解质、心律、影像,仍没有找到异常。你最近有没有接触刺激性物质、服用保健品或特殊药物?”医生问得极细,甚至追问饮食、月经周期、作息。沈语彤一一否认,神情平静。

医生回到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手里拿着厚厚一摞沈语彤的病历。所有的检验数据都摆在桌面上——心电、心超、CT、甲功、电解质、乳酸、血气、动态心电……一张张报告都干净得近乎挑不出一点瑕疵。她的各项生命体征平稳,心率恢复在80次/分上下,血压、血氧、血糖全都正常。可她的症状,却真实存在。医生揉着太阳穴,深吸一口气,终于叹道:“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了,得请周主任来看一看。”
心内科周主任五十出头,从事临床工作近三十年,长期专注于心律失常与心功能障碍的诊治。他的语气不疾不徐,做事一丝不苟,在同事中以严谨和耐心著称。多年来,他带领团队处理过无数复杂心悸、胸闷类病例,对年轻患者中常见的功能性心脏症状尤为熟悉。

主任接到电话后很快赶到病房,神情沉稳,脚步声在地砖上敲得清晰有力。他将所有相关的检查结果仔细翻阅后,再次走进病房来到床边,安静地观察沈语彤几秒——她的肤色略显苍白,呼吸浅而急,眼神中夹杂着疲惫。主任伸出手,轻轻搭上她的脉搏,又俯身贴近听诊,又在沈语彤的身上不断地按压,并询问她的感受。在等到沈语彤的回复后,他立马表情变得严肃,沉声道:“马上为沈语彤安排一个新的检查。”结果很快就出来了,正如周主任的猜想不谋而合,便立即为她安排了新的治疗方案。
三天后,沈语彤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主任办公室。她的气色比前几天明显好了许多,脸上终于有了血色。沈语彤一进门就快步上前,激动地握住主任的手,几乎哽咽:“主任,谢谢您救我一命!完全没想到我能患上这个病!通过这几天的治疗,我感觉好多了。我后来在网络上查找了相关资料,才知道这种病发病非常隐匿,主要症状就是胸闷心悸,但很多人用尽办法都没有找到过原因治疗,一旦发作后不能及时抢救,就有可能直接死亡啊!”

主任连忙摆手,语气平稳:“别这么说,这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问题。她的情况特殊,如果没有细致观察,确实不容易发现。”说着,他将病历、心电图、颈椎影像都摊在桌上,示意他们坐下。“语彤的心脏非常健康,肌钙蛋白、心肌酶谱、心电图、彩超都没问题,说明不是心源性问题。”主任指着影像片缓缓说道,“真正的原因在这里——颈椎第五、第六节。你看,椎间盘轻度突出,椎体前缘有骨质增生,生理曲度变直。这些改变让颈椎前方的交感神经受到持续压迫。”
他用笔在片上轻轻圈出一小段:“这条交感神经是调节心率、血压、呼吸节律的关键通路。受到压迫后,它就会错误地向大脑传递‘心脏需要加速’的信号,于是心率突然加快,血管收缩,胸口变得紧绷。其实心脏本身是好的,只是神经被误导,让身体以为自己‘病了’。”

母亲听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问:“那她晕过去,也跟这个有关吗?”
主任点了点头,解释得极为细致:“是的。神经受压后,不仅会让心率骤然升高,还可能引发迷走神经反射,造成瞬间的血压下降。那一刻,脑供血短暂不足,就会出现眼前发黑、意识丧失——看起来就像心源性昏厥。她昏迷时监护仪显示的心率波动,其实是交感神经异常放电的表现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深沉:“这就是所谓的颈源性心律失常,是颈椎病里最难察觉、最容易误诊的一种类型。患者常感到心悸、胸闷、气短,甚至在情绪稳定、休息良好的情况下仍会突然出现心率加快或呼吸急促。部分患者还会在头颈转动、伏案时间过长后出现眩晕或出汗。检查时,心电图、心肌酶谱往往完全正常,容易被误诊为焦虑或心律失常。实质上,这是交感神经受到刺激后引发的反射性反应,根源在颈椎而非心脏。”
沈语彤怔怔地听着,轻声问:“所以,是我的姿势害了我?”

主任点头:“可以这么说。长期伏案、低头、肩膀前倾,会让颈椎受力不均。你的C5、C6间隙变窄,颈曲拉直,就像一根拉紧的弓弦。神经一旦被那张‘弓弦’绷住,就会反复被刺激。每次画图、用电脑、熬夜时,你的肩颈肌肉紧绷,血流下降,神经受压信号增强,心率就开始乱跳。你昏迷的那一刻,不是心脏出了故障,而是神经短暂断线。”
母亲的眼眶再一次湿润:“天啊,这么严重,我们一点都不知道。”
主任温声安慰:“幸好发现得早。她只是功能性压迫,没有造成神经永久损伤。经过理疗、牵引和肌肉放松,神经兴奋性会逐渐恢复。关键是——以后必须改掉姿势习惯。每工作四十五分钟,起身活动颈部,注意枕头高度,不要熬夜。只要保持规律,她的症状就不会再复发。”
说到这里,他合上病例,语气深沉地总结:“颈椎病不是小事,它牵一发而动全身。你低头越久,神经就越紧;神经越紧,身体就越乱。很多年轻人以为是心脏病,其实是身体在用心跳提醒他们——别再压着那根神经了。”

沈语彤的故事告诉我们,颈椎病从来不是老年人的小毛病,它是一种被现代生活方式放大的隐形伤。低头伏案、久坐不动、盯屏幕太久,这些习以为常的姿势正在改变身体的结构,让颈椎失去原本的弧度,也让神经和血管在无声中被压迫。它引发的不仅仅是酸痛和僵硬,更可能是胸闷、心悸、头晕、耳鸣、失眠,甚至短暂昏厥等不典型症状。许多人因此反复跑心脏科、呼吸科,却始终查不出原因。真正的问题,藏在那根被压弯的脊柱里。
身体不会无缘无故地出错,它只是用疼痛和不适提醒人:某种习惯正在伤害自己。现代人最容易忽略的,不是疾病本身,而是那些让疾病滋生的生活方式。抬头的频率、坐姿的弧度、休息的时机,都是健康的开关。颈椎病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长久地无视它的信号。每一次胸闷、每一次心悸,都可能是身体在轻声呼救。真正的康复,从来不是止痛或理疗,而是从姿势、节奏和生活方式开始,学会在快节奏里重新抬头,给身体一点喘息的时间。
参考文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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